金代治戒律的以悟铢、智深为最著名,都以律行精严而受丛林敬仰。悟铢(?—1154)兼通经论,尤为燕京佛教界巨匠。他如法律和广恩,都以戒师著称。法律(1099—1166)于天眷三年(1140)住燕京净垢寺,皇统二年(1142)奉命普度僧尼十万余人,后为平州三学律主。广恩(1195—1243)在邢州(今河北邢台县)开元寺,度僧千余,著有《密莲集》。 金代居士中最著名的有李屏山(1185—1231),他是章宗朝的进士,初宗儒学,反对佛教,后读佛典有得,喜和禅僧交游,曾师事万松行秀,撰《鸣道集说》,批判宋儒的排佛论,主张三教调和之说,对于当时人士影响极大。又撰《楞严经解》、《金刚经解》、《西方父教》诸篇,其主要思想本于华严圆融无碍的教学,以佛教为中心,实践以禅为主体,这样很自然地走向三教融会的思想,而成了金代佛教的特征,并反映于他的著作上。 金代佛教文化方面,值得特别记载的是大藏经的刻印。金代文献残缺,关于这一刻藏事业原未见记载,直到1934年,偶于山西赵城广胜寺发现其印本。据今人考定,全藏凡六百八十二帙,约七千卷,现存的仅四千九百五十七卷(现收藏于北京图书馆)。发起刻藏的是比丘尼崔法珍,她在山西省南部断臂发愿,募资翻刻北宋官版大藏经,并加以补充。始于熙宗皇统九年(1149),中间历时三十多年,到世宗大定十三年(1173)这部藏经才告成,标志着民间刻藏的巨大成就。金藏既保存了宋刻官版藏经的面目,又补了好些重要的著述,对于藏经版本、校刊乃至义学诸方面的研究都起了极重大的作用。 此外,金代对于房山云居寺的石经,亦曾进行续刻,现在续有发现。至于零本木刻经典可考的,则仅有《华严》、《大般若》及《无量寿》等经。